上届深港城市建筑双年展上的装置作品。C FP/供图

    本届双年展策展团队来自不同国家。

    上届深港城市建筑双年展现场。CFP/供图

     “今年的双年展，市民将拥有更多的互动机会。”10月24日下午，深圳·香港城市\建筑双城双年展“城市动员”讨论会上，日本策展人太田佳代子毫不掩饰对本届双年展更加亲民的期待。而在此后策展人和参展艺术家展示创作构想的环节中，我们也可以看到，今年的双年展上，将有比往届更多的展品寻求与公众的互动，以期收获城市空间的广泛实验意义。

    当然，在“城市动员”这一主题上，仍有参展艺术家表达了不同意见。动员，这个中国语境下充斥着官方、政府、从上到下意味的名词，施加于独立色彩鲜明的艺术展览上，是否会产生与期待相反的异化作用，是否仍是一种从上而下的精英心理结构，是否削弱了艺术展览的独立性质？“我们不排斥行政动员，积极尝试民间、学术甚至商业的动员，但我们有自己的底线。”双年展承办单位深圳公共艺术中心负责人孙振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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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港建筑双年展亲民路线不会影响艺术性？

    如果从当天部分艺术家展示作品构思的情况看，本届双年展与上两届双年展的一个明显区别在于，不再只专注精英化、学术化的建筑艺术呈现，而将更多的空间留给了公众，以期收获城市空间的广泛实验意义。例如用水覆盖的空间作品甚至延伸到了展场的地下车库，提供水域感强烈的另类体验，公众可在此聊天、休闲；例如在城市空间改造斑马线，公众过马路时可以踩出不同的乐曲；例如摆放倒置且摇晃的房屋，邀请观众入内体验，颠覆“房屋稳定天经地义”的固有观念……

    “本届双年展设置了众多互动性的作品，我们希望市民可以参与其中，去感受人和建筑到底存在什么关系。”来自伦敦的策展人碧翠斯介绍，即便是部分没办法与公众互动的作品，呈现方式也将尽量贴近公众的认知，提倡从人的角度去理解空间关系，“像欧宁的作品，以中国的特色建筑为背景，邀请张悦然、洪晃等来写小说，将文学与建筑结合在一起，通过文学引导对建筑的理解；我们还将设置一个跑酷作品，邀请跑酷专业人士在深圳的建筑上腾挪翻转，通过访谈的形式记录深圳建筑的跑酷体验。我们不单是在做展览或者建筑本身，而是关注人和建筑的互动关系。”

    问题在于，过于提倡切入公众和满足公众的体验需求，会不会导致展览作品艺术性的削弱？碧翠斯对此并不担心，在她看来，建筑本身就是因人的需求而出现，因与人产生互动而存在，“建筑包含很多个层面，设计的、艺术的，作品的艺术性和互动性并非不可兼容，我们这次选择的很多作品特别注意把艺术性和民众的互动性都包含进去”。

    “很多建筑类展览比如威尼斯双年展，更多关注学术意见，即艺术家本身思维，我希望能够走出这个围墙，去关注市民生活。”太田佳代子认为，建筑师与生活脱节的情况并不少见，建筑艺术不能限于学院派的枷锁中，更应考虑大众的接受度。本届双年展原本探讨过“展览遍地开花”的设想，实现真正意义上全民动员，由于受资源、政策等多重因素的限制，缩减为在市民中心和市民广场设置主展场，外围展场包括蛇口码头、深圳大学等十处城市地标。孙振华表示：“遍地开花是一个方向，本届双年展是一个试纸，借此探测这个城市的弹性、可能性和包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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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展团队可望提升双年展国际性、新锐性

    与“设置两位独立策展人”、“人人都是策展人”的前两届双年展策展方式不同，本届双年展委任欧宁为总策展人，由其在世界范围内挑选4位策展人组成策展团队，除欧宁外，其他4位策展人均为女性，并呈现出年轻化趋势，策展人之一碧翠斯目前仍是伦敦大学巴莱特建筑学院的建筑史在读硕士。

    “从策划角度看，此次双年展的国际化程度更高，4位分策展人分别来自日本、英国和美国，更加年轻，与当代艺术的融入程度高。”对年轻策展人能否驾驭双年展主题这一疑问，孙振华表示，当代艺术越来越有年轻化的趋势，出现更多的年轻人，而年轻的策展人与目前国际上活跃的、新锐的艺术结合程度更高，擅长把新锐的、实验性的作品带到深圳，“这也与我们对双年展的期待相符，我们希望与常见的展览拉开距离，使双年展更加契合深圳这个新锐城市的性格与特质。如果说前两届的展览更加技术化，专业性更强，那么本届展览将更加艺术化，公共性更强。”

    至于4位分策展人的性别问题，孙振华认为不必过于关注：“每位策展人都有各自专注的领域，他们是以行业专家而非男性或女性的身份策划展览。像美国的侯唯唯，本身就是建筑学出身，也是上届双年展的参展艺术家；太田佳代子，曾在库哈斯的团队工作过很长时间。”

    “性别不会影响选题。”碧翠斯回应，在“建筑应该进入人的生活和思维”这一指导标准下，策展人只会根据是否与主题契合来挑选作品，谈论男女差异并无意义。